鬼灯的冷彻 男神x你 我记得(上)

「如果有一天,我在你生命裡的痕迹被抹去,你是否还会记起那些曾经?」


白泽


从昏迷裡醒来的白泽是茫然的。
身边的女孩面带欣喜,却强压下喜色,递给他一杯水。白泽乾涩的喉咙在经过清水的润泽后总算恢復了几成作用,他把杯子还给她,轻轻地说出清醒后第一句话。


「你是谁?」


瓷杯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天青色的碎片弹到地砖裡的缝隙,伴随着紧接而来的哭泣声。

你看着面带桃花的那个男人,眼裡没有你熟悉的调侃般的笑意与宠溺,只有纯然的疑惑,与几乎看不出的一丝丝戒备,那样陌生,不復从前的亲密。


「你忘了我?」你用尽力气,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来,死死盯住他。
白泽想了想,摇摇头。

他忘了。
你那瞬间竟笑了,心痛到笑出泪来。


你还记得那包中药裡有意无意的相思子,还记得那个春天下午的拥抱,还记得微醺的他在你颈间灼热的气息,还记得你烧到迷煳时他紧握的手心,还记得他第一次认真的喊你的名字……
可是这一切再也没有意义。


白泽看着流泪的你,不知所措的神色一闪而过,随即换上温柔的面具,意图替你擦去泪珠「小姐别哭啊,这麽可爱的脸蛋染上泪水太可惜了」
就像他从前撩拨那些女孩子一样。
你不再是最特别的那个了。


你突然觉得很累,浑身失去了力量,本来混杂了怒气的悲伤像气球洩了气:他对你的爱同记忆,被连根拔起,清理得乾乾淨淨。


到头来,情多深,皆枉然。



鬼灯
地狱閰魔大王的辅佐官,失忆了。
他坐在榻上,一如往常的冷硬脸色,对号称前来慰问的白泽不假辞色,对身边温柔微笑调解的阿香语气温和,手掌轻轻抚着趴在床边的一子二子,对前来探消息的小判扔过去一个白眼……


你等人群散去后,捧着一碗跟白泽学来的药膳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,默默看着他,鬼灯只是用平常的神色看着你「这几天麻烦你了,谢谢」无比生疏而礼貌的语气。
他想起了一切,独独忘了你呵。
只忘了你。


心脏被忧鬱的弦紧紧缠住,心理闷的像是被人用枕头摀住头,你哭不出声,只是夜半惊醒的时候抽噎着低泣,死死咬着牙,被牙齿咬破的唇上可以尝到血腥味。


你开始清理一切有关他的东西,他的长袍、他的笔墨、他的卷轴,被装在箱子裡整整齐齐的,你拜託了唐瓜与茄子拿进他的房间:你没有勇气,再去面对一次他对着你冷心冷情的脸。


鬼灯无意识地把玩着金鱼草原子笔,心上空落落的,像是缺了一角。
他觉得他忘了很重要的事,和你有关,但一回想脑袋就钝钝的疼,这个事实让一向对自己自信的辅佐官感到不悦,凌厉的眉紧紧蹙着。


你不再在他身边出现,儘管他逼问了众多狱卒,没有人知道原因。


突如其来的失落胀满鬼灯的心头,没有来由的。
他的生命多了一段空白,没有人能填满。


除了你以外,再也没有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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